沐风北虞。

学习去咯...

“是以朔风醒人,寒山彻骨。故沐以寒风,北以自虞。”

“头像是俺自己。”

【沈陈】年

·新年第一篇我就这么写了沈陈【?】


·2020年苏虞依然很喜欢老妈子!


·ooc我的注意避雷x


·就很日常的糖【?】






“我曾素面朝天,也曾红妆锦衣。”

 

“无论散发脱簪,而或发冠高束。”

 

“皆是为你。”

 

 

 

 

 

 

 

陈轻絮放弃了和女儿挣扎。

 

“嫣儿,今日年三十,可不许再赖床!”

 

难得有谁能将陈轻絮也耗得发毛,沈易只看了看自家夫人的步子,便知道是女儿在赖床。

 

大过年的,大儿子不在家,沈易思来想去,觉得跟着葛晨定是饿不着宝贝儿子的,索性不想了,大摇大摆去瞧女儿气夫人。

 

家门口来了只新的鹩哥,顾昀送的。

 

只可惜路上不知是跟了谁,学得比沈家从前的鹩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易刚出屋门,耳畔袭来“兔崽子起那么晚是要做猪猡吗”的声音,随手拾起一个石子儿掷了去,打得鸟儿直接从笼子的横杠上坠了下去,被铁链拴着一晃一晃,像个吊死鬼。

 

“蠢鸟,再不闭嘴炖了你。”

 

万物惜命,学学顾大帅居然这么有用,学到了学到了。

 

陈轻絮正从廊上走来,江南细雪纷飞,陈轻絮的长袄上出了白色的风毛,衬得她愈发白。

 

当然也可能是气白的脸。

 

沈易从廊上寻来,与陈轻絮装了个正着。

 

自家夫人怒气冲冲的眼神里就写着“你惯的”三个大字。

 

原本就拒人千里之外的陈轻絮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方圆万里,余孽不生”的豪气万丈。

 

沈易讨好地笑了笑,满脸写着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给陈轻絮气笑了。

 

“沈大将军去叫吧。”陈轻絮拿过廊下昨夜冻上的一筐子豆腐,大步流星朝着厨房去了,“小女子无能。”

 

沈大将军并没有走向女儿的房里,反而四五步奔向了自己夫人。

 

索性家中侍者大多都被打发回家过年了,沈易愈发胆大,竟在陈轻絮脸上蹭了蹭。

 

淡定如陈神医,眼眶也是大了一圈的。

 

陈神医一脸菜色,心里却有些高兴。

 

“昨夜没闹够?”

 

“我这就去叫嫣儿。”

 

难得大胆一次试图突围的沈大将军最终还是落荒而逃。

 

 

 

 

 

 

大年三十这一天永远是最无聊的。

 

小孩子最喜爱的糖果摊子,糖水挑子都不来,沈易陪着自家女儿点了一天的炮仗,只觉得耳朵嗡嗡,想去厨房插手做点什么,却被陈轻絮赶了出来。

 

沈嫣满脸茫然:“爹爹,不做事不是该开心么?”

 

“???”

 

“还要喝三两酒庆祝一下。”

 

“.....”

 

“还有还有....”

 

沈易捂了沈嫣的嘴。

 

.....好好的小姑娘,顾昀都教了她什么。

 

沈大将军曾杀敌无数手起刀落沾满血肉的手在自家女儿的鼻尖弹了弹,还生怕弹红了肿了,是要心疼死的。

 

让洋人看了这样的沈大将军,估计是要吐血的。

 

蛮人嘛。

 

大概也就叫一叫吧。

 

 

 

 

 

 

 

好容易熬过子时的三口终于是各上各床。

 

沈易小酌两口酒,站在窗口看雪看月亮,那架势似乎马上要脱口八句七律。

 

只可惜沈大将军如今心里装的东西除了老婆孩子充其量还有家门口的鹩哥怎么炖。

 

加一把安定侯进锅里提香似乎也不错。

 

陈轻絮在屋里生了一盆炭火,褪了外衣。

 

门外的孩提们还在放着鞭炮,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盛世繁华如斯,谁曾想到江南曾经的落魄,如今又有几人记得眼前的沈易从前在西北大漠里吃沙子?

 

陈轻絮揉着快要生冻疮的耳朵,突然想起了什么。

 

嘴里喃喃叫了一声季平。

 

季平。

 

这个名字似乎光是叫出来便能叫人安心一样。

 

盖过山川,蝴蝶,明月,长夜的两个字,奔过了一大片的山河万里,走过了一切从未阑珊的辉煌灯火。

 

这个人就站在自己近旁。

 

听见陈轻絮唤自己,沈易回头问了好几声,终于看着自家夫人的目光渐渐定在了炭盆上。

 

他在月色下回眸。

 

他的回眸。

 

第一次映在脑子里,是生死一决的时刻。

 

当年他带她出鬼门关时,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当年她一刀一刀割去他身上的腐肉,如同割自己一般心惊胆战。

 

只可惜当时的他们都没能显露出一番山水。

 

如今该做的事情似乎都做过了,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可他这么一回头,还是会忍不住去看。

 

沈易并非全然不识风月,此时此刻也是闭了嘴。

 

此时无忧,却也无声胜有声。

 

 

 

 

 

 

 

 

守了大半夜,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沈易先一步伸了懒腰。

 

身侧的人翻了个身,睡意蒙蒙地转向自己。

 

陈轻絮少有不清醒的时候,就算有,那也只有沈易见过。

 

沈易贪看了几眼,发觉这样看陈轻絮,看几十年都压根看不够。

 

陈轻絮在他的目光里恢复了三分理智,伸手在他额上乱抹。

 

“睡得这样乱。”

 

沈易捉了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

 

难得沈季平今日如此这般地鸡毛一般强势一次,陈轻絮顺着他的力往他胸口凑了凑。

 

顺着他寝衣还能摸到当年烧伤的痕迹。

 

陈轻絮不需要他人安慰,沈易很清楚这一点。

 

或许相互需要,便可以化解一生所有的所谓沧桑。

 

难得有时候想要卸下所有的担子就在一个地方赖着,从前不懂何为温柔乡,如今深陷其中,莫名连女儿也觉得是追求的累赘。

 

“夫人新年好。”

 

沈易胸口传来一阵热,是怀里的人笑了。

 

“夫君新年好。”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一如当年的一双眼。

 

年复一年,从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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