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我的,注意避雷
·请勿上升历史。
·李白/杜甫
李白ver.
他带着你从开远门一路穿过义宁坊到达西市的时候,已然是上元节的傍晚。
暮色西沉,即便是溯缘,这样的景致也叫你叹为观止。
夜色悄起,晕开了满街的酒香。
你拽着李白的衣袖,暗自数着。
“九酝,滋水,郎官清,阿婆清....太白,怎么虾蟆陵的酒卖到西市来了?”
“提起吃酒,兰台当真不可小觑。”李白挑眉。
“诶这个味道...是...是河东来的葡萄酿!”
身侧人骤然失笑。
“太白笑什么?”
“日后,得少让兰台同东坡一并。”
他倾身蹲下,正了正你头上的一只钗子。
“我喜欢长安嘛。”
你吐了吐舌头,迎头便被敲了敲。
“白仅有绿蚁酒钱,兰台可赏脸共饮?”
他起身,拉你在金吾不禁夜的人群中继续穿梭。
“诶,太白,咱们是不是能吃一碗水盆羊.....我的妈。”
同李白立在祈愿亭下看他人所求的你只是侧首看了看窄巷深处,果然是有活鸳鸯在灯下你侬我侬。
“兰台怕羞,莫看。”
身侧的李白低声一笑,轻轻拉了你在自己臂弯里,披风挡了你余光。
你抬首看着他,分明自己只有他下巴高,这般对视着,却觉得今夜的月色也逊色眼前人。
不知什么东西引得你浅浅笑了。
他双目里仿佛有永无阑珊的灯火,有照彻九州的明月,有破了千年流光的繁华,流光织就的珠玑,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你却在他眼中瞧见自己的轮廓。
只在刹那间,心魂一动。
有不知何处来的胡姬,一身银铃清脆无比,朝着李白勾了勾手指,还盼着能与他共舞胡旋。
“今日定谢过兰台相救。”
你尚未明白他此话什么意思,便瞧见李白摇摇头,趁着人潮涌动,拦腰将你抱在了自己身上。
他飞奔似的挤进另一处窄巷,高高的楼台间,隔绝了上元夜的灯火,仅剩了淡白的月色,映得你与他笑颜萦绕。
“那胡姬分明知你是李太白呀,这样可会不妥?”
“无妨。”李白并无意将你放下手,倾身在你耳畔恍如私语。
“我便喜欢你那样笑。”
你大了胆子,顺意将双手揽住了他脖颈,紧盯他眉眼。
“活鸳鸯?”
你失笑问他。
李白没接下半句,只伸头在你唇上点了点。
“可怪我孟浪?”
你摇摇头。
“我便喜欢你这样孟浪。”
腰间的手陡然一紧,你鼻尖被人一刮,情愫话语尽数淹没在下一个吻里。
杜甫ver.
初春的雨下了一天,谁也没出成门。
你原与杜甫约好一并踏青,也就此泡汤。
两人只能在小筑里,你看一本账,我看一册文书。
入夜时分,倒是看完了所有累积的文书。
彼时杜甫正在灯下写着什么,你也并不打扰他,独自摸过了墨,一点点研磨起来,你在他身侧只觉暗灯暖人,照的他眉目温柔了几分。
“兰台...瞧着我做什么?”
此言一出,你才想起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试图找理由,却正巧锁定了他渐松的发髻。
“子美....你的发带有些松了。”
斋主明显中计,苦于手中执笔不舍放下,竟平白无故生了几分手足无措来。
你噗嗤一笑。
“我替子美重新梳可好?”
杜甫面色明显一红,此举若是你来做,无非是举手之劳,于他而言或许又是亲密之举。
他沉默了良久,终是你打破静谧。
“是我孟浪了,斋主莫怪我——”
“兰台多虑,无妨的。”
杜甫轻轻一笑,却并非全然轻松,带了几分斋主本人都觉得莫名的遗憾。
细雨纷纷,催的人睡意渐起,
你半眯着眼靠在小椅子的扶手上,入睡前眼前仍是他的身影。
浑浑噩噩地眯了一觉,你醒来时已然睡在了自己榻上,杜甫正靠在床头读一本诗集,不曾瞧见你睁眼。
你玩心渐起,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他身侧,正欲夺他手上的诗集,却被人无意间半路劫杀。
“兰台醒了?”
你所处的位置格外尴尬。
“啊....多谢子美。”
“今日兰台有话想说。”杜甫放了书,盘腿同你相对而坐在榻上,似乎十分笃定。
“我....”被全然看穿,你只好祈求坦白从宽,“今日本是失落的...难得空闲一日,却愣是同文书呆了一整日......这样的想法原是幼稚....诶?”
“是...是少陵疏忽了。”杜甫一手轻轻抚上你面颊,面上有些歉意。
彼时细雨初歇,月光正明亮,照了一室清辉。
你正垂眸,身前人却浅浅倾身,直将鼻息也在你唇间萦绕。
他的吻如轻风般淡然,却叫人心魄也为之而动。
他的发不知何时散去了,活生生透了满目柔情郎的身姿。
“束发...明早还,劳烦兰台。”
未完待续。